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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矢量操作

第九章 矢量操作

(周日·土御门宿舍)

舞夏整理好一大叠要洗的东西后,揩揩额头的汗珠,朝奋笔疾书的山岐扬声道:“使用洗衣机的话,大小姐会不会觉得很吵啊?”

――“请自便。”

――“啊?……哦。”

衣物在洗衣机内混着泡沫上腾下翻,发出不小的嗡嗡声,舞夏瞧一眼专心致志的山岐,也轻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关于女仆姿态的书看了起来――在这个妹控的家里,最令人感动的便是塞满了女仆书籍的两个书架。

另一边,在上条家“交流经验”结束后的土御门大大咧咧地开了门。

――“呀!舞夏来了……”

话音未落,就被舞夏善意的眼神制止了。她指指无意中已经站起的山岐梨绘,又不小心被那阴沉的背影吓住了。

――“土御门,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舞夏乖乖地别过脸,他随山岐走向阳台。

当山岐颇有干劲地提出要写关于一方通行的能力――“矢量操作”的论文时,土御门觉得无可厚非,但当她真的发现了些什么时,山岐本人有些慌了。

――“超能力是用科学手段开发的,所以也是可以用物理解释的对吗?”

――“获取的原理我不清楚,但能力被使用时就自然而然是物理现象了。”

两人沉默良久,山岐又问道。

――“拿矢量操作者的反射状态为例,其实,是用朝外的力将攻击物弹开吗?”

土御门不语,稍后沉稳地点点头。

――“可只要不受到攻击,就不会产生反射力吧,既然这样,那我的能力岂不是可以……”

山岐并未说完这句话,土御门沉默一会儿,又似乎轻松地吐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注意到这些的……但这样也好,不必再遮掩了。”

他又点点头,解释道:“用你的能力,就可以在反射力产生的一瞬间将他(一方通行本身)恢复成之前还未产生反射力的状态,也就是没有反射力,这样就可以轻松攻击到对方。”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遮掩?又不怎么重要。”

虽然得知自己对作战中的一方通行起着某种抗衡作用后有那么一丝感触,但仍不以为然的山岐只把它归结为:能力对能力的制约,而已。

――“不,如果有人挟持你,一方通行就会遭殃。”

山岐笨拙地反驳:“那,反派在他不开电极的时候进行攻击,不也可以致命吗?”

这样不明智的话招来了土御门的啰嗦:“唉,你的智慧去哪里了啊……反派大多是不清楚一方通行在被攻击的那一刻有没有反射功能的,因此不会去送命;即使有清楚他每天只能使用三十分钟能力的反派,也不能确定是否能在对方发现自己并打开电极前将其一击致命;有甚者想要消磨完他的限定战斗时间(三十分钟),除非开动一整支军队,才能有胜算!”

山岐无言以对,回想起之前在落叶松林不顾性命使用能力的时候,竟是蠢蠢地想保护一个强大到让人无力迎击的人……

仅仅是为了温存的人的感情,弱小的人也想去拼命保护强者――这就是早田时雨倔强的影子,可山岐至今也不排斥,反而将它深深融入了心里。

土御门继续对沉闷的她说道:“暗部不会无故招揽不重要的成员,所以你对统括理事会来说,不仅仅是组织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战斗力啊。”

――“为了不让我被挟持,从而保护学园都市Lv5的第一名?”

――“应该有这个目的,但又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他转头看一眼隔着玻璃门的舞夏的背影,又对如今形单影只的山岐说道:“如果有可能,我也会在你遇到困境时,帮你一把。”

山岐深知弱小的自己不能拖累别人,微微鞠躬言道:“多谢,但不必了。”

推开玻璃门,山岐抿下忧虑,装作一无所知,笑着对舞夏说:“今天中午要吃什么呢?”

舞夏听到询问放下书,露出少女的笑颜:“说起来,今天准备了很丰富的食材呦,不过在想做和式料理还是西餐呢~”

来到东京以后,相原奈里也曾经想过当一个贤淑的太太,于是山岐回复说:“如果做和式料理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呢。”

舞夏耐心地给山岐套上围裙,两人在厨房忙了起来。烹饪过程中,舞夏突然对山岐说:“你和哥哥在阳台的时候,似乎有些沉闷呢……我知道山岐第一次来学园都市无依无靠,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尽量帮你的!”

――“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

――“什么?”

――“没什么!那个,土豆已经削好了。”

(前几天·黄泉川公寓)

傍晚时分,芳川桔梗难得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桌上放一杯热红茶。

――“啊啦啦,果然爱穗是为这件事忙得不可开交呢。”

――“御坂御坂也要看!”

芳川无奈指指报纸上的头条,对小御坂说道:“小孩子看了可是会害怕的呦。”

【昨日下午,相原集团董事长夫人在本集团科研开发组织分部被发现,已经死亡。目前,已予该实验参与人员无期徒刑或罚巨款处理,而总负责人青濑本诚疑似携款潜逃……】

报纸的附图是一具裹着白色布的尸体,据小字解释,被害人面容早已血肉模糊。

――“哎,黄泉川是要追捕逃犯吗?御坂御坂表示很害怕。”

――“应该是吧,但只要在学园都市没有抓捕到他,也就没有警备员的事了。”

小御坂点点头,又乖巧地问道:“那,黄泉川还没有回来吗?御坂御坂尽力掩饰自己的担心。”

惬意地呷一口红茶,热雾缭绕在芳川的舌尖,她缓缓回答:“最近几天,那个人不是一直都深夜才回来嘛。”

――“但是,出了这种新闻,御坂也很担心她的安危呦!御坂御坂极力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善良。”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放心啦,如果能血肉模糊地被裹上白色尸布,就不是我认识的黄泉川了。”

将红茶放下,芳川下意识地看一眼钟表的示数“22:10”,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安,她小声说:“一方通行回来得倒是有些晚呢……”

――“唉!你是说被裹上白色尸布的会是他吗!御坂御坂极其激动地攥紧拳头问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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